想不清楚,想不明白,想的他头也开始疼。
以后大概率也不会见到,郁辛想道。他索性收拾东西准备去吃点饭,突然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陈泽洋。
视频里陈泽洋的大脸充斥着整个屏幕,他背景环境嘈杂,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寂静的屋子里好像又热闹起来。
“哟,陈少爷,又在哪里快活呢?”郁辛笑道。
“啥?你说啥?我听不见!”陈泽洋整个脸都顶在摄像头上,显得有点蠢。“来吃饭呀辛子,老张也在呢。位置发你了!”陈泽洋把摄像头绕场一周,张北辰对着镜头打了声招呼,又无比嫌弃的瞪了陈泽洋一眼。
郁辛对着摄像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到地方的时候俩人还没开始吃,等着他呢。
陈泽洋是郁辛大学时候的室友,两个人关系不错。算是个家里有钱的二世祖,天天在学校混日子,女朋友至今郁辛还没见过重样的,更有一周之内换了三个女朋友的职业传说。只不过人出手大方,一分手就送包送项链,在他们圈子里也算是抢手的。
少爷从来花钱大手大脚,临近毕业了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过千篇一律的生活到自己家公司打卡上班了,一想到得天天在自己家老头子眼皮子底下过日子,突然开始焦虑起来。
病急乱投医的跟自己爹立了血誓,说要自己出去闯出一片天地。少爷乱闯这一脚就闯到了新跃身上。只用出钱,剩下什么也不用管,全权交给郁辛和张北辰,好在公司效益不错,能在少爷的爹那交代过去,让他又无忧无虑的快活了几年,每年只需要拿郁辛和张北辰辛苦奋斗的分成就行了。
一想起这点,张北辰也是恨得牙痒痒。
吃饭的地儿是个火锅店,陈泽洋单独定了个包间,但架不住外边儿大堂吵。陈泽洋头头是道地说火锅吃地就是个氛围感,张北辰嘲讽道,“要氛围感你不去大堂非得整个包间,要安静你非得弄个火锅店的包间,你喜欢隔岸观火啊。”
陈泽洋又开始挑他用词不当没学过语文了。
郁辛这种时候话很少,天天看他俩吵吵闹闹的也蛮有意思。脸不自觉的都笑开了,挑挑拣拣的吃了很多东西。
两个人唇枪舌战了半天,张北辰才提起来正事,问道,“昨天谈的怎么样了。”
“恐怕白费了你之前的心血了。”郁辛道。
“怎么说?”
郁辛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只提了有好心人帮了他,没提后面的事情。
陈泽洋听完已经要炸了,“这个赵云恺,前几年我见他的时候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行,我明天就去找他,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张北辰连忙给他拉住,问道,“你对他还有印象?”
“当然,”陈泽洋道,他看了眼郁辛的神色,继续道,“咱们辛子不是一直招人喜欢,天天有给递情书的。那天我在宿舍楼下撞见了,他给郁辛表白。”
郁辛挑挑眉,“有这回事?”
“不是?你本人都不记得??”陈泽洋有些不可置信。
“太多了,有点忘了。”郁辛笑道,看着陈泽洋惊讶的表情,“行了,不逗你了,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被宿舍底下那个树根绊了一脚,一头撞树上了,我都替你疼你都没出声。”
“好啊,你都知道,亏我以为这是个秘密替你保守了那么多年。”
说是秘密,其实这件事情已经算是人尽皆知。毕竟赵云恺不像是一次拒绝就死心的人,他似乎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有特别的理解,总觉得郁辛拒绝是因为他追的不够狠,所以后来上课跟着郁辛,去图书馆跟着郁辛,弄的郁辛不厌其烦,直到实在忍不了直接报了警。
最后弄得人尽皆知,这件事才算结束。
“哎呀,辛苦你了。”郁辛谢道。
张北辰正色起来,“出了这事肯定是不能再和他们合作了,不过也不急,项目在咱们手里有都是机会。好饭不怕晚。”
“有你俩在我就放心了,我虽然啥也不懂啊,但是有什么需要你俩就和我说,我一定全力配合!除了去公司上班啊。”陈泽洋道。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郁辛一天没吃饭的胃总算是填了点东西,热乎乎的舒服了不少。这顿饭吃的他冒了一身汗,临走时候陈泽洋突然塞给他一个名片。
郁辛打开一看——方晔,华尔顿大学心理学博士。
“我一个发小给我的,据说才回国不久,开了个心理咨询室。”陈泽洋道,“我朋友说预约的队都排到明年了,你要是去直接提我就行,不用排队。”
陈泽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郁辛隐私的事情,不过他也是真的担心朋友,“你要是最近状态不好,可以去看看。我朋友,可信。”
“好,谢啦。”郁辛笑笑,明白他这是好意。把名片揣进了兜里。
郁辛没把这个当回事,只当是陈泽洋突发奇想,顺手给他介绍的人。
他有“病”这件事情,还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