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观几个大步走到卧床边,将江岫放到床上,高大的身躯覆压上去,吻不够似的亲咬少年水淋淋的唇珠。
江岫承受不住,泪水顺着绯红的眼尾落下,红肿的唇间呼出润热的气息。
他伸出手,泛粉的手指压在谢长观高挺的鼻梁,抵挡住男人靠近,泛着红晕的面颊微微鼓着。
像是有点儿生气。
广医生都说了,不能碰他,谢长观怎么还一直亲他啊。
少年的心思都在脸上,一看就能懂。
谢长观捉住江岫细白的手腕,在少年的指尖上亲了亲,重重喘着:“宝宝,我就亲一亲,老公就只是亲一亲,什么都不做。”
不能碰,那他亲一亲总可以了吧?
亲一亲嘴、亲一亲手……有疤痕的地方,要做手术,他便亲没有疤的地方,吸一吸宝宝的嫩粉,解一解馋。
谢长观捞过江岫双手抓着,扣压在头顶,长舌轻车熟路地侵占满江岫的口腔。
主卧里面,两道身影,仿佛重合成了一道。
厨师做好菜品,管家上楼来请的时候,江岫双瞳都不那么清晰了,泪珠挂在腮颊上,睫毛湿漉漉的,一点儿涎水沿着唇角泌出,又被意犹未尽的男人替他吻去。
江岫全身没有力气,下楼是谢长观抱的。
在楼下的管家、阿姨都是很有眼力见的人,不多问、不多看,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做着各自的事。
—
次日。
谢长观准时送江岫去第一院。
整形院不似治病疗伤的医院,消毒水味儿没那么重,但长长的廊道,仍看的人眼晕。
江岫第一次做手术,未知的紧张盘旋在他的心头,让他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没事的。”谢长观俯身抱了抱他,沉磁的音质带安抚人心的力量:“宝宝别怕,我在外面。”
江岫缓慢地眨了下眼,忐忑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好。”休息一夜,他的嗓子恢复了很多,艳丽的眉眼微弯,漾开让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江岫软白的面颊在男人健硕的胸膛蹭了蹭,转身跟着广川白进入手术准备室。
江岫周身的疤痕,主要集中在背部、双臂,背部的疤痕太多,相对而言,双臂上要少一些。
江岫是惯用右手,广川白便先给他祛除左手臂上的疤痕。
手术是用高科技的设备,广川白给江岫打了局部麻‖醉,手术过程中只剩下很细微的疼痛。
密密麻麻的,像是蚂蚁啃咬一样。
江岫细长的眉尖微蹙着,忍不住咬住了一点儿的舌尖。
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室外,谢长观坐在长椅上,双目专注地盯着紧闭的手术室门,挺拔健壮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
哒、哒、哒——
忽的。
空长的廊道响起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动静,从廊道的尽头传来,一步步朝着手术室逼近。
无形的尖锐气场,破开周围的空气,整个廊道内弥漫着一股压抑而阴冷的气息,沉甸甸的,仿佛连呼吸都变得闷重。
谢长观似有所觉,吝啬的分出一缕目光,眼神微微侧转,眼里的温度顿时覆盖上一层寒冰般的冷意。
“傅烬。”
第111章
医院廊道照明灯的反光,在地板上铺落一地冰凉。
傅烬停在手术室几米之外,冷漠的看了谢长观一眼,眸光便尽数落到了手术室紧闭的门上,占有者的强势姿态展露无遗。
仿若江岫是属于他的一般,而谢长观不过是在帮忙照看他的人。
谢长观眉头一拧,冷眼斜睨着傅烬,直接召来在医院四周护卫的保镖。
谢家的保镖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围住傅烬一行人,高大的体型让空旷的廊道变得有些逼仄起来,驱逐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爷。”跟在傅烬身边的助理脸色一变,与随行的保镖一起挡在傅烬的前面。
“退下。”傅烬垂眼,瞥了下助理。
助理浑身一僵,脊背沁出冷汗,连忙退到一侧。
傅烬眼神阴冷,仿若周围的保镖不存在一般,站在手术室前一动不动,廊道天花板的光线,照在他的轮廓上,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手术室外,气氛陷入僵持。
谢长观不悦的压低了锋利的剑眉,周身压迫的气场,比之傅烬不遑多让,他正要动用强制手段,将傅烬一行人清出去,手术室的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广川白虚扶着江岫走出来,身着手术服,脸上的口罩还没有摘。
而少年的左手臂不自然地下垂,姣好的眉心微蹙着,面色微微发白,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谢长观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顾不上去理会傅烬,连忙快步向江岫走去,本能张开手臂要将人拥进怀里细细安抚。
骨节分明的大掌张开,在要触及少年的肩膀,又生生打了个弯,轻抚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