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这也是他愿意和盘托出谢长观病情的原因,病人既然不听医嘱,那么,就让家属来劝慰开导。
曲线救国,有时也不失为一种有效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江岫缓缓点头,过分稠丽的脸蛋紧紧绷着,神色慎重而认真:“我需要怎么做?”
“所谓堵不如通,一味的压制不是长久之计。”周祥低咳一声,从医生的角度给出合理建议:“你可以试试,让他适当发泄出来。”
江岫对谢长观而言,是引动病发的源头,但又何尝不是治病的良药?能治谢长观病的人,只有江岫。
发什么?
江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白皙软嫩的脸颊一瞬间爆红,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手脚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安放:“我、我知道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爱人之间有欲‖望很正常。”
周祥会心一笑,还想要调侃两句,休息室的门从外面推开,谢长观挺拔健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什么很正常?”
“没什么。”江岫的眼神害羞地躲闪着,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巴,唇瓣泛着水光。
周祥的话太直白,他说不出口。
谢长观抬眼看过去,刹那间呼吸变得急促,他大步走向江岫,指腹抚着少年的唇瓣,微用力难耐地来回摩挲,嗓音略带着沙哑:“宝宝,和周爷爷在聊些什么呢?是不是在说老公的坏话?”
才不是。
江岫的唇珠很快浮现出来,圆润而饱满,诱人至极。他红唇微微张着,露出里面一点儿润软舌尖,小声的反驳:“没有。”
他们不过是聊了聊谢长观的病。
想到谢长观的性‖瘾,江岫心脏跳动如擂鼓,小巧的耳垂升腾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整个耳廓。
谢长观看的喉间发干,焦褐色的眼睛里,暗潮翻涌沸腾,似乎要把江岫全部吞没。
周祥毫不怀疑,要是他没有在场,谢长观这会儿已经亲上去了。
“咳,关注下场合,我还在呢。”周祥收回视线,转移开话题:“川白到了没?”
谢长观目光艰难的从江岫唇上移开,转头看向周祥,喉咙干的有些发不出声:“刚到,在楼下宴会厅。”
“我下去找他。”周祥从座椅之中起身,往外走去。他与广川白有一段时间没见,还挺想念的。
谢长观伸出大掌,深邃眼眸攫取住江岫:“宝宝,我们也下去吧。”
宴会将要开始,作为主人翁,理应要下去与宾客见面。江岫抬起细白的左手,搭在男人宽厚的掌心,乖乖地跟着谢长观离开休息室。
管家恭敬地跟在两人后面,一路来到宴会厅。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
巨大水晶灯上一串串水晶缨子垂下,光线明亮而璀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软厚的名毯严丝合缝铺陈。
宾客们手持着调制的鸡尾酒,在宴会中畅谈着,交流着不同的话题,或是品尝精细小食。
唐行军装直挺,端坐在座位中,健壮的身躯犹如一座山,粗犷的脸庞面无表情,面前放着一盏酒,但是他一口没动。
唐行近来是京市军部的香馍馍,晋升如同坐火‖箭,颇为引人注目,不少势力想要拉拢他。
同桌的陈家主笑吟吟端起酒杯,意图向唐行搭话:“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然风采人中龙凤。”
唐行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知名乐团的合奏,一眼都不看陈家主,粗厚的嗓门不留半点情面:“我不喝酒。”
军队有令,军人禁止沾酒。
陈家主干巴巴的一笑,还想要找寻话头,唐行掩藏在帽檐阴翳下的炯炯双目,猛地抬起来,周身都是从战场而来果断杀伐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陈家主吓一大跳,酒杯险些拿不稳。
唐行根本没看到陈家主的失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楼梯间缓步而下的人影上。
少年一手搭着高大男人的手掌,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宴会厅的灯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头顶上的皇冠熠熠生辉,映衬着他还带着一些绯色的腮颊,浓郁的艳色直看的人眼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