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是没有任何人发出惨叫,只有越来越急促、深长的呼吸声。
在沈清源又一次失去平衡,撞向浴室门的时候,磨砂玻璃上的裂纹变得更加细碎,终于掉下来几块。
姚映夏终于得以看清门外的场景,沈星川站在三米之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白衬衣有些皱。
那倒在浴室门口的人也就只能是沈清源了。
这场争斗本来也不可能有任何悬念,沈星川作为胜利者,发表了最终的获奖感言:“听说你这几年也在练习自由搏击。”
沈清源喘着粗气笑,血液灌进喉咙里,又引起了一阵深咳。
等他稍稍平复下来,沈星川才再次开口说:“也许你该换个老师了。”
他气息如常,语调中肯,似乎真的只是在提出合理建议。
姚映夏却莫名感到心慌,下一秒,她就隔着碎掉的玻璃,对上了沈星川的眼睛。
他恨自己的妻子。
也爱自己的妻子。
三十九天不见,又想她想到发疯。
为什么人会这样无可救药?
剧烈的情绪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疯狂起伏,偏偏那张脸波澜不惊,灵魂在见到爱人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发生震颤,尊严却勒令他不能再摇尾乞怜。
反正他的妻子也不稀罕,反正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在这场无声又持久的对峙中,姚映夏率先移开了视线。她知道自己作为战利品,应该履行必要的职责。
比如推开这扇门,到他身边去,然后接受应有的惩罚。
可手脚像是被定住一般,她使不上力,动弹不得。
混乱之中,门被无声打开,沈星川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她的味道。
明明不久之前,他还威胁过姚映夏,要她自己想办法回来,也曾下定决心,不再提供任何帮助。
可面对自己的妻子,他一向没什么原则。上万公里的距离他都追过来了,也不差这最后几步。
姚映夏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凉,令刚刚由于激烈搏斗而沸腾起来的血液感到慰藉,他握住姚映夏的肩头,就像握了一捧雪。
他的妻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