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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个王子病 第32节(2 / 3)

去看祝婴宁,她垂下了手臂,从他身边走过去,若无其事得好像刚刚拿箭指着他的人不是自己。

就在他想大骂点什么抒发一下自己差点被吓死的心情时,她已经熟练地把箭从他身后那棵树上拔了出来。许思睿转眸一看,发现箭身上竟然钉着一条蛇。

正中七寸。

“操……”

他惊呆了。

“放心,没毒的。”她以为他脸色苍白是因为害怕蛇,抓着蛇身慢悠悠解释道,“这种蛇在山里很常见,只是它刚刚盘在你身后那棵树上,我怕你回头会吓到,就先射死了。”

“……”

许思睿哑口无言。

过了很久,他才张了张嘴,艰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箭比蛇更吓人么?我他妈刚刚还以为你想一箭崩了我的脑袋。”

她惊讶地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我为什么要崩了你的脑袋?”顿了顿,又严肃地补充道,“杀人是犯法的。”

第36章 艺术照

“麂子?那是什么?”

“一种像鹿但是比鹿小很多的生物,不过我们不捕这个,今天主要是捕斑鸠。斑鸠的叫声容易分辨,而且蠢,行动比其他鸟迟钝,容易捕到。”

“哦……”

一路走来,祝婴宁讲了许多山里的知识,并非特意科普,只是想到哪说到哪,有一搭没一搭,但许思睿第一次觉得她懂得还挺多的,不是书读得多那种多,而是生活常识和生活见闻丰富。

走着走着听到一阵鸟鸣,她摆了摆手,示意他说话小声点。

她轻手轻脚追去鸟鸣传来的方向,许思睿也跟着追了两步,但他很快发现他那双aj踩在地上的动静很大——当然也可能是他走路姿势的问题,只是他更倾向于把锅甩到外界事物上。和祝婴宁敏捷的身手比起来,他笨重得像奥特曼世界里的怪兽,跟了两步就不太好意思继续跟去了,怕自己碍手碍脚,索性站在原地等待。

前方祝婴宁飞快往斜对角窜了几步,然后顺手攀到了邻近那棵树上。用“顺手”这个词是因为她确实是用手臂勾住树枝勾上去的,敏捷到让一旁观战的许思睿深刻意识到人类和猴子有共同的祖先。

他忽然有点想笑,又怕笑出来坏了祝婴宁的事,只好努力憋着。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祝婴宁再次拉开了弓。

虽然刚刚已经见识过一次她开弓的姿势和气势,但是再看一次,这种震撼丝毫没有因为距离拉远或次数重复而减少半分。

她蹲在树杈上,呼吸放得格外长缓,黑瞳凝练,眼神专注到不太像人类,反而像某种未开化的纯然的山兽。

脑海中跃出这个描述的时候,许思睿微微有些吃惊。他想他知道祝婴宁像什么了。读《边城》时,有段写女主翠翠的句子令他印象深刻,说的是“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这段话也可以用来形容祝婴宁。但她不似翠翠那样软顺如江水的柔波,她更硬,更直,更呆板,她就像这座山,山上硬邦邦的一块岩石,石脚长着细小苔花。

她瞄准的那只斑鸠,许思睿甚至看不清它在繁密树冠上的位置。

可三秒后,她松开手指那一刻,他坚信箭头所指的方位一定存在一只斑鸠。

咻的一声。

箭头势如破竹没入树冠,钉入斑鸠的胸脯。

带着猎物回到村里,驼背老头守到村口,看到他们,很小气地就要将弓箭要回去。

“我阿妈说你答应借我一天。”

祝婴宁用方言和他据理力争,许思睿没听懂,但他看懂了驼背老人举起拐杖在祝婴宁腿上敲了一拐的意思,意思简洁利落——滚。

于是他们滚了。

滚到家里,刘桂芳迎上来,问他们都打了什么,祝婴宁递上手里的斑鸠和蛇,她显得有些失望:“怎么没打只麂子过来?”

她努了努嘴,避而不谈。

等刘桂芳拿着这些东西去厨房料理了,许思睿才看向祝婴宁:“对啊,所以你为什么不打麂子?”

他还挺想见识一下这玩意长什么样的。

祝婴宁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野生小麂被划为保护动物了。”

“啊。”许思睿呆愣两秒,略感吃惊,“原来你们打猎还会在意保护动物?我还以为你们连人命都不在意呢,不然没事干嘛往地上挖个大坑。”

面对他的阴阳怪气,祝婴宁只是白了他一眼。

她走去书桌前整理作业,许思睿看了眼自己放在书桌桌脚旁那包未拆封的快递件,一时有些迟疑。

里面装的是周天澜寄给他的学习资料,他想拿给祝婴宁,又不知道以什么由头怎么开口。

直白地施予好意完全不是他的强项。

正暗自纠结着,书桌前的祝婴宁忽然回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道:“对了,你的头发……”

他回看过去,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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