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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个王子病 第37节(2 / 3)

应了。

陈斌非常欣慰,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说:“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到了放学商定好的排练时间——冷战了五天的祝婴宁终于主动来叫他过去配合排练时,许思睿发挥出“好孩子”的本色,从胸腔里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教室,直接罢工走人了。

“许思睿!”她站在他身后不可置信地喊他。

许思睿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微妙的舒爽,她语气里的气急败坏让他连续憋了五天闷气的肺腑瞬间轻盈起来。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很快走出了校门,来到回家的山道上。跟在他身后的摄影师小跑着追上他,摇头感慨:“许思睿,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俩为什么吵架,但是你真的很幼稚。”

“……”

他瞪了摄影师一眼,“我就幼稚,关你屁事。”

回到家里,想到祝婴宁说不定还在学校焦头烂额,许思睿就觉得更爽了。他伸了个懒腰,站在门口吹风。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站在门口吹了十分钟夏季傍晚的热风,他忽然又感到索然无味,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蛮没意思的。

这时他眼尖地发现住在村口的老猎人从别的村窜门回来了,左手拿着一包皱巴巴的烟,右手从中抽出一支叼在缺牙巴的嘴里,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颤巍巍的,正要给自己点燃。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神奇。

不需要太多矫饰的借口,只是需要一点好奇而已。

他看着老头点烟的动作,想起这老头那天晚上出现在山洞外边,咿咿呀呀像是要说什么,心里莫名迟来地浮上了一丝好奇。闷热的晚风,湛蓝的山色,昏黄的天际,以及一个说着方言的老猎人,所有这些意象共同烘托出了他心里那丝浅浅的好奇,如同一颗豆子被文火煨出淡淡的豆香。

十几岁的年纪,好奇了便探索,这对许思睿来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他朝那老头走过去,同样大步流星。

老猎人眼神不好,没看到他,点燃了烟便要进屋,许思睿只好大声“喂”了一声,拦在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问:“你那晚要和我说什么,就是关于祝婴宁的事?”

老猎人用浑浊的眼球看了他几眼,本身说话方言就重,再加

上嘴里叼着烟,指手画脚,哇啦哇啦说了几句,许思睿压根没听懂,甚至没搞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说还是不想说。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沟通必须有中介,或者说翻译,否则完全无法进行,恰好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有个小孩路过,于是他伸长手,直接把小孩提溜了过来,扔进老猎人屋里,自己也走进去,毫无麻烦别人的自觉,理所当然冲小孩道:“好了,你帮我翻译一下吧,这老头在说啥?”

直到发号施令完,他才觉得这个小孩有点眼熟,想了一下,恍然道:“你叫澄澄吧?别傻愣着,赶紧给我翻译一下。”

谁知澄澄很不给面子,扭了扭身子就要朝屋外跑,只是人矮腿短,没跑几步又被许思睿逮了回来。

他纳闷道:“你跑什么?”

澄澄看向老猎人:“他长得吓人,而且丑,他是妖怪。”

“……”

许思睿默了默,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得充当育儿导师,“不要以貌取人,这样很没素质,我还觉得你长得像颗豌豆呢。”

澄澄挣扎无果,只好任由许思睿把他提溜了回来。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帮我用方言翻译给老头听,顺便把老头的话翻译给我听,知道了吗?”他交代。

澄澄不说知道了,也不说不知道,挠了挠头,又扯了扯卡进屁缝里的裤子,像有多动症似的在老猎人屋里打量来打量去。

许思睿拿他没办法,只能自顾自先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你那晚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还好澄澄还算靠谱,基本帮他把话都翻译到位了,也把老猎人的回答如实翻译了。但老人讲话没啥逻辑,他自己拼拼凑凑,在脑海中梳理着老猎人的答案,勉强拼凑出一个符合表达逻辑但意思又十分离奇的句子:“你说……祝婴宁有癔症?”

说完他自己都被这离谱的答案逗乐了。

不能吧,她看起来很正常啊。

澄澄看着老猎人的嘴,帮忙翻译道:“他说是真的,宁宁姐真有癔症。”

许思睿便嘶了一声:“怎么个癔症法?”

老猎人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澄澄如实转达:“他说,宁宁姐六岁,呃,也可能是七岁的时候,有一回爸妈爷奶都不在家,就剩她和弟弟两个小孩在屋里,她忙着做家务,没看住弟弟,她弟自个儿贪玩跑进了山里。家里大人回来以后急坏了,觉得是宁宁姐没看住他,把她打了一顿,还赶她去深山里找弟弟,没找到就不许回家。她就一边哭一边往山里头去找人了。结果宁宁姐走了没多久,她弟就自己回了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吃起了晚饭,聊天打屁,没人记得她还在山里。她在山里迷了路,一直到深夜都出不去。”

而老猎人年纪大了,觉浅,经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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