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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个王子病 第136节(1 / 3)

打开电视,跳出来的赫然就是天气预报的画面,祝婴宁边看边感慨自己的英明神武,自我肯定了一会儿,陡然想起昨天钟点工阿姨在顶层天台上晾了床被套,一激灵,赶紧换上鞋子跑去顶层抢救被套去了。

这感觉有点像发洪涝前抢收麦子。

她抢收完自己的麦子,发现天台也晾着其余户主的被子和衣服,于是好心地把这些衣物和晾衣架通通拉到了不会被雨淋到的楼道里。

忙完这一切,天空已经黑了。

硕大一团乌云横跨东西,蛮横地霸占了整个天幕,将午后毒辣的阳光消解在层层屏障后。每当这时祝婴宁总想起语文课学过的那首——黑云压城城欲摧。

由于顶楼20层离他们居住的16楼不远,她干脆抱着被套走楼梯下去了,来到家门口,见门开着,她正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关门,就见许思睿从里面冲了出来,显是在家里找不到她,正打算外出找找。

她惊讶不已:“许思睿?你怎么到得这么快?”

看来真有十万火急的事。

不过再十万火急也得等她把怀里的被套放下再说,她走进屋里,寻找着能暂时搁置被套的地方,许思睿伸手接过去,把被套随意团了团就扔到了沙发上。

“喂……!”

被套一半耷拉在沙发上,一半垂到了地面上,祝婴宁看得抓狂,抬头正要训他,就见他上前一步,几乎把她抵到了墙角。

她这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你喝酒了?”

“你答应他了?”

他们同时开口。

在到家之前,许思睿在车上构思了许多个版本,他规划得非常完美,回家以后先用别的话题铺垫一下,营造出松弛的氛围,接着再漫不经心地询问她刚刚外出是去做什么,无论她如何回答,他都要保持面不改色,不能叫她看出任何端倪。

可真正站到了她面前,什么狗屁的松弛和漫不

经心全被他忘到了脑后。

一开口就是:“你答应他了?”

委婉松弛不了一点。

她“啊?”了一声,紧接着又“啊。”了一声,前者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后者似是恍然大悟。

当然,还有另一种解读——有些人习惯用轻轻的一声“啊”表示肯定。不过许思睿自动将这个解读打包踹到了九霄云外,他执拗地又重复了一遍:“你答应他了?”

这次的声音更低也更沉。

窗外电闪雷鸣,轰隆一声,惊雷劈开昏暗的天色,大风掀起窗帘。

风从南向北,贯穿整个客厅,洞穿他的衣摆,也扬乱她的发丝。

漆黑的墨发间是她更加黑浓的眼睛。

她的眼睛就像风浪中的锚点,沉沉地勾住他即将被风吹走的轻薄透明的身体。

她是世间万般仁慈,也是仁慈中的残酷。

她在呼啸的风声里温和地开口,说:“许思睿,不管怎么样,我和你都是永远的朋友,我不会不管你的。”

一锤定音。

大爱无疆也无情。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与之一起松开的是泪关,咸涩的泪水汹涌,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在一片朦胧里,只有她的眼睛依然浓墨重彩,拓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黑如宇宙,亮如繁星。

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他很喜欢她的眼睛,也没有说过他觉得它们很漂亮。

她在他眼里一直很漂亮。

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哪怕一句喜欢。

闪电掠过,燃亮天际,他张口,“我喜欢你”四个字被滚滚雷声湮没。

“什么?”她没听清,呆愣又茫然地反问。

他再张口,是求她不要和章嘉程在一起,可上天好像偏要和他作对,屋外风雨大作,刷啦啦的雨水带走的是他泪流满面的卑微的祈求。

也可能不作美的并非天公,而是她不想听。

她想听,风雨雷电也无法阻隔他的声音,她不想听,一滴雨水都能成为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阻碍。

其实真相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她不想要他了而已。

他想起了那天去潭柘寺求的签,他问的问题是他和她会不会永远在一起,签是观音灵签,他抽到的签叫苏秦不第——下签。诗曰“鲸鱼未变守江河,不成升腾更看高。他日峥嵘身变革,许君一跃跳龙门”,诗意“此卦鲸鱼未变之象,凡事忍受待时也”,解曰“上忍且忍,上耐且耐,须待时至,功名还在”。

解签的人用通俗的语言对他说:“你现在渴望的东西,越想要越没有,破解方法就是充实自身,来日方长。”

那时他觉得这人讲的狗屁不通,都是些泛泛而谈的套话,随便套在谁身上都适用。

现在他却不得不信冥冥中的命运。

他再要开口却已经没有力气了。

蒙住他嘴巴的是沉沉的水汽和咸到发苦的泪,他想他咎由自取,确实怨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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