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如此。
失落过后是一种难以发泄的愤怒,魏旦难以接受自己?原来在对一个这样普通的人在乎,也?难以接受就算是这样了?卿徊还是不记得他,所以讽刺脱口而出。
见过了?这样的卿徊后,魏旦以为他会放下,因为他早就如他所愿超过了?卿徊,但是事实?并没有。
他的心里依旧有着?一股无名火,他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再不发泄出去他就要被烧死了?。
所以他又去找了?卿徊。
但是火非但没有浇灭,还烧得越来越旺了?。
这股火止于他再次败于卿徊的手中,不同的场景,却仿佛和百年前?重叠,积攒了?百年的情绪宣泄了?出来,他伤了?卿徊,却根本不开心。
魏旦不禁迷茫,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不想?看见高高在上的卿徊,也?不想?看见灰扑扑的卿徊,他不想?卿徊赢过他,却也?不想?卿徊输。
这些迷茫在思过崖上消失了?,魏旦在空无一人的思过崖上吹着?冷风,日夜直面着?自己?的心。
年少时的情感太过浓烈,在他后来的每一段时间中都留下了?痕迹,成为执念。
他爱着?卿徊的容颜,恨卿徊对他的无视,想?要卿徊所代表的全部。
他的爱不纯粹,恨不纯粹,唯独欲望纯粹。
他了?解卿徊吗?
不了?解,百年时间只见过两面,他对卿徊的了?解大多都是自己?的投射。
卿徊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意味着?年少时的爱恋,意味着?苦涩的无疾而终,意味着?天赋和盛名。
而现在的魏旦并不在乎天赋和盛名,前?者不可改变,后者只是虚妄,只剩下爱恋和苦涩依旧残存,这是不甘。
七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魏旦停下回忆,再次来到了?炼器宗,拿到了?那柄由?阳石打造而成的长刀。
这柄刀是黑色,但在阳光底下会显出一种柔和而又透彻的橙黄色暗纹。
魏旦拿着?刀来到了?宿坊,但是敲了?门才?发现没人,他又去了?今絮峰,看到了?那个身影。
卿徊看见魏旦的时候愣了一下,一年的时间过去,他都把?魏旦抛到脑后去了?。
因为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叶骁泽进步飞速,已经可以在他的手里打几个来回了?;比如鱼莲子在每月大比的排名上努力跨过了?九十大关,成为了?第八十九名,可以领取两百个灵石了?;再比如他已经习惯了叶骁泽的靠近,不再试图掰回他对朋友的理解,而是学会了自我调节,与?其纠正叶骁泽,不如放过自己?。
叶骁泽察觉了?卿徊的出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魏旦的时候脸就沉了?下来。
叶骁泽的语气很不客气:“你来干什么?”
魏旦没理他,而是看向卿徊:“我有话想和你说。”
卿徊感觉魏旦身上发生的变化很大,没拒绝:“换个地方吧。”
叶骁泽一脸震惊地看着?卿徊,仿佛卿徊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他怎么能打他的脸然后跟魏旦一起离开?
叶骁泽知?道无法改变卿徊的决定,另辟蹊径:“我也?要去。”
卿徊朝他摆摆手:“他有话和我说,你过去干什么?”
叶骁泽不退步:“万一他把?你骗出去打呢?”
魏旦的嘴角抽了?抽,他不会用这么没品的手段。
卿徊也?不知?道叶骁泽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一年多下来的相处让他知?道,如果不说服叶骁泽,他肯定是走不了?了?。
卿徊想?了?想?,指着?山崖下某一个山坡说道:“我和魏旦就去那里,你在这里看得到,他要是动手你就下来。”
叶骁泽勉为其难同意了?。
虽然他很想?知?道魏旦要和卿徊说什么,也?认为卿徊不应该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但也?就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而已。
他可以从卿徊的嘴里问出他的秘密,却不能罔顾意愿强行撬出他的秘密。
卿徊是一个很包容的人,只要不违反他的原则,他很少会真的生气。
叶骁泽对这点?再了?解不过了?,所以踩着?卿徊临界点?行走的功底愈发熟练,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一清二?楚。
卿徊和魏旦飞到山坡上,魏旦看着?卿徊的脸,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卿徊变了?不少,至少和他记忆中不一样了?。
但这也?很正常,哪有人百年还一成不变,就连他也?变了?很多不是吗。
他们之间没了?之前?针锋相对的气氛,魏旦问道:“你不怕我会伤害你?”
卿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里是今絮峰。”
魏旦要是敢动手,秋浸雪第一个不放过他。
魏旦笑了?笑,从戒指中拿出了?那柄刀:“之前?弄坏了?你一把?,这把?是赔你的。”
“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