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搂着他的脖子,颐指气使道:“那好吧,我要去换姨妈巾,你抱我去。”
刑泽一挑眉,慢慢开口:“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牧听语疑惑道,“家里不也是你抱我去的吗?现在在外面,你就不愿意啦?你”
“没有。”刑泽及时打断她的施法,“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愿意。”
这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牧听语很奇怪。
但很快,她就奇怪不起来了。
因为一出门,他们就和杵在门口的蒋渔和余力二人打了个照面。
余力显然是被训哭了,眼眶还红红的。
他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突然从屋里出来的紧紧抱着的两个人,下意识喊了一声:“牧老师”
牧听语突然无比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学生还在外面呢,她怎么就忘了!!!!!!
她忍着羞耻应了一声,连忙低声对刑泽说:“快,放、放我下来”
刑泽托着她的屁股,声音很淡:“知道害羞了?”
“知道了”她脸颊飞红,“快点呀,他们看着呢”
说着,她视线飘了一下。
只见蒋渔眼观鼻鼻观心,飞速转过身面向了另外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
刑泽抬脚就走:“看着就看着。”
余力在身后小声喊道:“牧老师你去哪里”
“厕所。”
刑泽回过头,眉眼间有些不耐。
“自己待着,别什么事都找老师。”
“”
牧听语自知无力回天,把脑袋埋进了刑泽的肩窝里,准备暂时与这个世界告别一会儿。
他们一路上与十几个医护人员还有病人擦肩而过,牧听语装作没看见,安安静静地缩着当一只鹌鹑。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因为厕所在走廊的最尽头。”刑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怎么不早说!”
到了厕所门口,刑泽终于肯放她下来,甚至还贴心地询问:“我扶着你进去?”
“”牧听语简直抬不起头,“女厕所!”
“把外面的门也关上。”
“”
问题是这个吗?
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刑泽伸过来搭扶的手,手臂一挥,使唤他现在、立刻、马上给自己取一个拐杖回来。
她一刻也等不及了,她要立马下地走路。
等她磨磨蹭蹭地换完,颇为滑稽地单脚跳着出来,刑泽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小型的三角拐杖。
她扶着厕所的瓷砖墙,如同七旬老人一样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了她的“新腿”。
然后一抬手,制住了刑泽想要上前扶她的动作。
“好了,现在不需要你了,我已经可以健步如飞。”
“”
刑泽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嗤笑了一声。
谅她脸皮薄,他没再说什么,把她护在过道墙壁的内侧,跟着她往回走。
牧听语生平头一次用拐杖,颇有些不熟练,一路上都在艰难地驯服着自己的新腿。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一样,停下脚步:“等下把我的手机送去修一下?”
“”刑泽瞥着她,“已经送去了。”
“?”
“你不是说在你兜里吗?”
刑泽神情淡定:“我为什么要揣着一块破铁在兜里?”
“”
她记得她拍完x光被安置在病床上后的那段时间里,刑泽只离开了半个小时。
他是怎么在半个小时里做这么多事的?
又是帮她买衣服、买饭、把手机送去修
她突然想到:“你吃饭了吗?”
刑泽意外的挑起眉看她:“终于想起我的死活了?”
“”
“我以为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不如一块破铁。”
“”
“只关心它死了没有,都不关心我一下。”
“”
哪来的茶味?好浓。
牧听语自知理亏,讨好地侧着身,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没有呀,我不知道你去做了这么多事嘛,我以为你在外面吃了才回来的。所以你到底吃了没有呀?”
“吃过了。”
“哦,”牧听语又问,“那他们呢?”
他们?
刑泽眯起眼睛,似有些不爽:“吃过了。”
“咦,什么时候去吃的?”
“你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刑泽“啧”了一声,“问这么多?怎么不问问我吃了什么?”
牧听语懒得搭理这个吃飞醋的男人,问:“我的手机要修多久呀?”
“一两天吧。”
“那还行,就是回不了消息了。”
“你要回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