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修招了招手,林诀从后方快步走来,他的穿着也很正式,孟厌修嘱咐他:“林诀,你跟她讲清背景关系。”
林诀:“好的,孟总,什么可以对雾秘书讲,什么不能讲?”
“当我的面问这么直接。”雾见微微微一笑,“需要我先回避吗?”
孟厌修让她不必多此一举,又对林诀说:“可以讲的都可以跟她讲,不能讲的不能讲。”
林诀:“明白。”
“你明白?”雾见微有点同情他,又问孟厌修,“然后呢?会前我还需要做什么?”
“你先吃,吃饱了来三楼,后院上楼梯左手终间。”
孟厌修只喝了一杯酒,扔下这句话,将餐巾放在桌上,就起身走了。
雾见微一头雾水,她哪里吃得下去,她又不是没吃过饭。
但这些食物看上去的确很美味,尤其是那白葡萄酒青口贝和象拔蚌刺身,侍应生很敏锐,看出她爱吃,她吃一点就给她补一点,根本停不下来。
“你怎么不坐下?”雾见微问林诀,她不习惯这样与人交谈。
林诀低下头解释:“我没有被邀请。”
“啊?”雾见微又问,“我被邀请了?”
“当然。”林诀尴尬地笑了,开始介绍,“坐在对面主位的是孟逐,孟总的外公,孟家下一代继承人由他来定。”
“哦,看上去就很有气势,八十岁了还这么精神。”
雾见微往那方向扫过,孟逐正襟危坐,与孟厌修不同,他和宾客谈笑风生,对面整体氛围都更轻松。
“那是自然,你继续看,孟逐左边的人是方幽澜,孟逐的独女,今年50岁,也是孟总的母亲;方幽澜左边是孟槐与,她的丈夫,45岁。”
“等等啊。”雾见微放下刀叉,她没办法一边吃东西一边在脑子里梳理这么复杂的关系,她甚至想打开电脑,画个思维导图。
林诀:“没听明白?”
雾见微:“孟总的外公姓孟,那他妈妈为什么姓方?他爸爸怎么又姓孟啊?”
林诀:“方幽澜随母姓,然后……”
“哦,明白了。”雾见微压低声音,“孟总的爸爸是入赘?”
林诀:“不是。”
“嗯?”雾见微让他先别说,她要自己思考,“的确不对,孟槐与45岁,那他是怎么生出孟厌修这个26岁儿子的?19岁就生孩子?”
林诀:“孟槐与不是孟总的父亲。”
雾见微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他是继父?”
林诀慌了神:“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尤其不要在孟总面前说。”
“哦。”看来孟厌修和孟槐与关系不好,雾见微接着问,“那孟总的爸爸是那边的谁啊?”
“谁都不是。”林诀将声音压得更低,“这属于不能讲的。”
雾见微:“哦,好吧,那你讲能讲的。”
林诀:“继续看左边,孟槐与左边那个年轻人是孟跃童,这你是认识的。他是孟槐与和方幽澜的儿子,23岁。”
“那他岂不是比孟总在这个家里更受待见?”雾见微也不知怎么会忧虑起孟厌修这个有钱人的处境。
“这个……不好说。”林诀接着讲,“方幽澜对面那个盘着头发的女生叫宋研,宋家和孟家是世交,方幽澜拿她当半个女儿。”
雾见微略偏了偏头,看清了宋研的样貌:“落落大方又漂亮的女生,长辈喜欢很正常。”
“也不全是,有个人就不喜欢她。”
林诀将声音压得更低:“你看孟逐右边坐着的人,那是他妹妹孟若庭,也是孟总的姑奶奶,50岁,未婚,无论宋研怎么向她示好,她都不给一个好脸色。”
雾见微定睛看去,姑奶奶是那一桌里最有气质的,脖间的丝巾系法很别致,她正大口喝酒,优雅吃肉,毛茸茸的饼干安静地趴在她腿上睡觉。
“饼干好可爱啊!”雾见微忍不住感叹起来。
“啊?”林诀眉头皱起,“我们还是先说回正事吧。”
“嗯……”雾见微收回视线,她疑惑道,“宋研为什么要讨好孟家的人啊?”
“呃。”林诀沉默了。
“这属于不能说的?”雾见微懒得追问别人家的私事,她又泛起别的疑惑,“姑奶奶和孟总外公差了30岁?也就是说,孟总妈妈和姑奶奶是同一年出生的?”
“没错。”这次林诀很快回答,又问,“你掌握得差不多了吧?”
“然后呢?”雾见微还是没明白,她了解这些要做什么。
林诀:“你吃饱了吗?”
“嗯。”雾见微边说边擦嘴,再吃下去,裙子就不修身了。
“那你去找孟总吧,他会告诉你的。”林诀引她到后院楼梯前。
“好,谢谢你啊,你也不容易。”雾见微十分理解他同为打工人的辛酸。
“呃……客气了。”实际上,林诀拿着双倍工资,觉得千值万值,又马不停蹄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