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宛珠却唾手可得,甚至不屑一顾, 她就恨不能啖其血肉。
起先承宠之时,她尚且洋洋自得,一年半载之后,她却有如行尸走肉,半点欢喜都无。
明帧早已给她灌下绝子药,可笑宗帝日日留宿未央宫,只为求那一缕香魂归来,当真可笑至极。
城门被破的那一日,宫人尽数逃窜,她原以为会再次见到那个清贵淡漠的玉人,可她没有,她眼睁睁看着未央宫的大门被两名身穿厚甲的武将缓缓合上,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宫门被落了锁。
可笑玉人连一面都懒得施舍给她。
没有白绫,没有毒酒,任她独自在这座凄凉又寂寥的宫殿了结余生,。
若说未央宫安静地像一座冷宫,坤宁宫却是热闹非凡。
“贱人贱人贱人,那个杂种竟然当真敢谋逆,他眼里还有王法吗,他还有没有尊卑?贱人贱人贱人。”
与未央宫一样,昭王带兵进城那一日,坤宁宫的宫婢尽数窜逃。就连如今局势安稳,也无一人想过来伺候,不说失势,便是程家辉煌之时,又有谁乐意在坤宁宫日日担惊受怕?打骂都是常有之事,故而如今每日只得两个小黄门给她送些汤汤水水。
每回他俩过来,都能清晰地耳闻程皇后那尖锐的嗓音。
“本宫是皇后,是大铎的皇后,萧宛珠,你这个贱人,你和你的杂种永远低本宫一等。”程娉菲嗓音沙哑,显然叫骂的时间不短,叫到口干舌燥,骂到声嘶力竭,依旧不愿停歇。
“别嚷了,叫什么叫,人家昭王殿下如今可是皇太子。”
许是皇太子的字眼刺激了她,冲向小黄门时,她头上的仅剩的金钗和凤冠全部散落一地,“你说什么,谁是皇太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蔻丹半褪的指甲正深深地陷入皮肉,那小黄门一时不察,被她逮个正着,手臂上传来刺骨的疼,幸而他的同伴猛推了一把,这才将两人分离开来,“真是疯了,快走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