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小很有意思。
但看他也一般憔悴,她嗔道:“我自己吃,吃你的吧。”
“嗯。”魏楹忙碌了一整日,也的确是饿了。
于是坐到沈寄对面自己也开始吃起来。沈
寄瞥一眼他方才自行换下的官服。
从七品到八品,如今又从八品到七品。
这半年里他的官服就这么变来、变去的。
沈寄吃了一碗,看魏楹一口气吃了两碗不由道:“都入夜了,差不多了吧。”
怎么连一贯只吃七分饱的信条都打破了?
魏楹想了想,搁下碗,“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啊。在外头啃干粮实在是日子不好过。”
“你到知府大人那里,他就没好好招待于你?”沈寄喝着汤,慢条斯理的问。
“那个时候还心悬林兄跟邱成明那边的情况,哪里有心思细细品尝?”
叫了人进来收拾了下去,夫妻俩漱了口靠着说话。
“这一次把你吓坏了吧?”
“有点儿。”被人勒住脖子的时候,听说魏楹中了暗箭伤重即将不治的时候。
“以后我不会再让外头的事闹到家里来了。”
“嗯。”那还不是一样要为在外头奔波忙碌的你担惊受怕。
沈寄睡够了,下床走动,到院子里看星星。如今已经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已经开始冷了。
魏楹察觉到她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的,一想便知端倪。
不过这个问题两人其实已经沟通过许多次了,再提也没有必要。
便走上前道:“天寒,进屋去咱们开着窗看吧。”
“嗯。”
沈寄坐在榻上看星星,内室传来水声,魏楹在洗澡。
他叫了两声,见她真的没有进来帮忙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过了片刻出来,头发已经差不多绞干,随意束了一束在头顶,其余的披散在肩膀上。
沈寄托着腮看他,这倒颇有几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的意味呢。
听了沈寄的调笑,魏楹失笑道:“我看夫人亦如是。”
她肯和他调笑,想来气已经消了吧。
“小寄,快入更了,我们早些休息了吧。”
第二天魏楹起晚了,沈寄未免有些担心。
他摸了一把她的脸道:“马知县能称霸一方作威作福,我就晚些去上衙又何妨?反正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审他的案子。”
不在京城当官,便多了些自由。
大战之后,稍微放松些也是没有人会盯着的。
沈寄推开他又凑上来亲吻的头,“还没审结?那你怎么就回来了?”
“证据还是有些不够,只能将他去官,不能置之死地。尤其是勾结悍匪,害死前头的县令县丞的事还没问出来。光是些贪污受贿算得了什么?那些人的嘴都硬得很,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怕上大刑。”
沈寄愕然,“那你还有心思回来?”
“我想你了嘛。”魏楹的唇在沈寄脖颈上流连不肯稍离。
沈寄推他一把,“小心人家说你。”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啊,不像京里成日被人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