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风波,在这样的人家是真的会拿出家法逼死她的。
好在魏楹靠得住。
可是婆婆太可怜了,那时候公公都不在了、娘家也败落了, 没人肯给她撑腰。
“大夫人当时没法子见到大爷。族里的人说她的品性不堪, 不配亲自教导儿子。后来大夫人像是想明白了, 留在魏家没有活路。她就想要回嫁妆离开。二老爷遇上这样的机会, 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制造了一个捉奸捉双的现场。奸夫就是那个被用计诓来的表兄了, 二老爷作为族长定下了沉潭的处置。”
其后要淹死魏楹, 自然是怕他长大了报仇。
毕竟他从小就显得将来会有出息的样子。
而且他是长房的独苗。
他没了, 长房的丰厚家产就没了继承人。
便可以将二房的一个嫡子过继过去继承。
更加过分的是,小时候长得酷似母亲的魏楹在被‘害死’后, 还被污蔑不是父亲的亲骨肉,被从族谱上除名。
“胡姨娘怎么死的?”魏楹的声音还是像掺了冰渣子一样的冷。
这个女人也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了。
陈姨娘的脸色变了变,“是被二老爷害死的。她是知道大夫人为什么会被害死的,二老爷怎么可能容她活着?她在最后的惊惧中把整件事都告诉了我。我后悔不已,真是不该一时好奇听她说。我不知道老太爷后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当时大夫人和胡姨娘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他就让人一起草草收葬了。我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寸步不离的在老太爷身边伺候。只可惜,骗过了二老爷却没能骗过老太爷。他临去时还是要我殉葬。”
沈寄点头,这样很多事情就都能说清楚了。
陈姨娘为什么一直都不肯靠向二老爷一方,反而向自己祈求庇护。
因为她知道二老爷靠不住。
怪不得老太爷肯接纳自己这个丫头出身的嫡长孙媳,因为他要用这个来交换二老爷的命。
因为魏家已经再走向没落了,他必须留下可以重振家声的魏楹。
大夫人被沉潭后不久,胡姨娘又离奇死亡。
老太爷大概就已经察觉到,事情是二老爷一手搞出来的了。
但那是他的亲儿子,他必须为他掩盖。
而二老爷之前不惜将魏楹陷入科场舞弊案,也要置他于死地。
因为他知道,只要让魏楹中举做官,就是一定会回来复仇的。
她就说不可能光是为了家产,二房就做出这样的事来。
陈姨娘说完以后就满怀希冀的看向沈寄。
沈寄看一眼已经出离愤怒的魏楹,转头对陈姨娘道:“你放心,我们绝不至于过河拆桥。大爷方才许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魏楹的话,陈姨娘不一定完全信得过,但说这话的是沈寄她便安心了。
沈寄便让挽翠把陈姨娘带了下去。
这个人需要尽快安置,不过还是得等到魏楹冷静下来再说。
乍然知道真相,原来母亲之死完全是二老爷为了掩盖丑事而陷害的。
魏楹此时心情的激荡可想而知。
而十五叔则是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他的这些亲人,做出的事比他所揣测的更甚。
“大侄子,日后你要做什么,十五叔绝对不会多嘴拦着。”
魏楹点了下头,然后叫了刘準进来。
让他连夜送陈姨娘到外地去,地方任由对方挑。
给她安排一个新身份,衣食无忧的过下半生。
他让刘準安排好这一切再回来。
这个女人帮他找回了母亲的骨灰,也告诉了他母亲是如何被害死的。
他既然有能力办到,就不会对她失信。
魏楹说完话就抱着骨灰坛往屋子里去了。
沈寄起身胡乱朝十五叔十五婶一福,然后追了上去。
“魏大哥——”
进去看到魏楹把那骨灰坛就放在了厢房的书桌上,自己坐在书桌后的凳子上。
沈寄并不害怕,她走过去抱住了魏楹的头。
“我们一定可以为母亲报仇的。就算答应了祖父不要他的命,也一定能让他生不如死。”
魏楹展开手臂圈住沈寄纤细的腰身,头枕在她胸腹间。
“小寄,母亲果然是被他给害死的。我好恨!”
魏楹全盘接受了陈姨娘说的话,沈寄也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因为她此后的行踪都掌控在魏楹手中,要想过好日子就绝对不能得罪他。
而且此时她也没有说谎骗人的必要。
夏天穿的衣服单薄,沈寄感觉到自己身前的衣服沁进来一股热热的湿意。
知道是魏楹压抑不住的哭了。
她想帮他擦泪,可是魏楹大概觉得男人哭太难看了。
死死抱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身上不肯抬起来。
沈寄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