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这话说一半藏一半，讲到这里的时候还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为难。
装得倒是挺像。
姜柠顺着她的意思问了下去：“竟然怎么了？”
李婉这才继续说：“你不知道，他当年所在的班级，有一个班主任，叫白晴，这个白晴刚巧便是一个oga，而且据说和谢妄的匹配度十分高。”
“她平日对谢妄诸多关心，却不知怎么的，竟在情热期的时候和谢妄关在了一起。”
“第二天，她头破血流的被送到了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谢妄就浑身发抖，后来腺体出了毛病，送去了疗养院，直到现在都还被关着，可怜得很。”
姜柠皱着眉头看着她：“你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李婉：“我只是想告诉姜小姐，谢妄这个人完全不像他表面那么听话，当年白晴作为班主任，对他也是颇为照料，谁知道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意有所指道：“当晚发生的事情，除了他和白晴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但谢妄既然能发疯毁了oga的腺体，姜小姐……难道就不怕？”
“我怕什么？”姜柠扬了扬下巴，“都说了，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何况这都不知道是多久的老黄历了，你今天过来告诉我，是不想谢家和姜家联姻？”
“你想要破坏我和谢妄的感情？”
姜柠的话听得李婉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如今过来，确实是为了试探姜柠对谢妄的感情，如果姜柠对谢妄没有丝毫情感，那他们就该换一个策略了。
她说的那些话，也并非全都是假的，只是忽略了其中的一些过程。
没想到眼前这个曾经对顾临安情根深种的oga，竟真的对谢妄了？
信息素的影响，果然才是第一位。
姜柠很快便察觉到李婉因她的言语产生了一些别样的兴奋。
她转念一想，便猜到了李婉的打算。
难道……她和谢弈城竟然还打着谢妄腺体的主意？
明明谢家已经在她哥暗中的打压中快濒临破产边缘，他们竟然还敢打谢妄的主意？
是真的觉得只要有了谢妄的腺体，谢弈城就可以因为标记和信息素支配她了？
思及此处，姜柠看向李婉的目光就越冷。
她靠在椅背上，把李婉所有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说：“你不会以为这么快我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忘了吧？”
她声音极冷，冷得李婉彷佛听见了谢妄的声音。
姜柠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竟带着逼视和鄙夷：“谢弈城是怎么进的医院，你我都心知肚明，他既然敢打谢妄和我的主意，说真的，他现在没死没残的，已经是姜家手下留情了。”
“你眼巴巴的跑过来跟我说这些，是试探我对此介不介意？用来判断谢妄信息素对我的影响？”
“怎么？还打着以前的主意呢？”
李婉握紧了手：“怎、怎么会呢？我怎么敢想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李婉：“弈城他，确实做错了事，他被谢妄揍进医院也是他活该，我今天过来告诉姜小姐这些，也就是想为了以前的事情赔罪。”
李婉说得真切：“谢妄的为人我们确实不清楚，今日过来也只是想给姜小姐提个醒，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姜柠冷笑一声，“我看你意思还挺多。”
姜柠起身，光凭刚刚李婉说谢妄的秘密时，那真假参半的叙述，便让她恶心到想吐。
说到底，还是觉得谢妄现在毫无根基，他们却高高在上惯了，竟觉得谢妄还是可以操控的。
还胆子大到拦在了她面前。
姜柠现在倒是真的很想笑，这简直太荒唐了。
果然，人和人思维的差距，有可能比人和狗的还要大。
不过，既然谢家人都图穷匕见了，她再不做点什么倒是显得她姜柠好欺负了。
她走到门边，冲着李婉说：“你既然敢闹到我面前，那应该也已经准备好接受后面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