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冷了脸。
寇枝莫名其妙地看着江尽突兀地变脸,有几分不耐烦:找我来什么事?你不会只是想气谢澜吧?
服务员上了咖啡和小蛋糕。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江尽等她离开,语气不善。
江尽微微眯起眼,问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他承诺寇枝在这段期间不会对付他们俩,但前提是寇枝真的会甩了谢澜并让他大吃苦头。
如果寇枝是骗他的
江尽眼神危险。
寇枝瞥他一眼,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咖啡杯,轻飘飘地说道:你说那一句似是而非的就够了,有时候说得太细,未必是好事。
一则他没有真的和别人去做什么,二则江尽说得太细,谢澜难保不多想,到时候若是又念头一歪,以为他是被江尽威胁才这般行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寇枝微微拧了下眉,他可不想再重复上一次被误会的凝噎的事。
不过没必要和江尽说得太仔细,寇枝喝了口咖啡,没有碰小蛋糕,淡淡道:要让他自主猜测,然后接受,不然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功亏一篑。
江尽眉头打结:直接分手一句话的事,怎么这么麻烦。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知道,谢澜就是这样的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决定的事一条道走到黑,极少更改。
寇枝看着他:不是你说得要让他痛苦吗?
江尽看他一眼,被那张漂亮得长在他心坎上的脸晃了下神,语调意味深长:不如你和我在一起,站到谢澜面前,我相信他肯定会同意分手,而且我可以保证,之后也不伤谢澜一根毫毛。
江尽表面笑眯眯,心想他不会伤谢澜分毫,他会让谢澜好好看着,不断经历失去恋人、朋友和事业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他和母亲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与心底的愤怒。
寇枝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避开江尽伸过来的手。
江尽反手用力捉住寇枝的手:我比谢澜有钱,也可以比他对你更好,你看我多听你的,你想怎么分手我都配合。
看了新闻没?我才是能继承谢家的人,你不是想办画展吗?跟我在一起,我给你办。
寇枝甩开他的手,眼底厌恶一闪而过:先让谢景和给你改了姓再说吧。
江尽脸一黑,皮笑肉不笑:你就那么喜欢他?不怕得罪我?
早得罪了。寇枝冷笑。
行。江尽眯了眯眼,语带威胁:我不逼你,不过这样就按我们早就说好的来,你分手前我不动谢澜,等你分了手,可就不一定了。
寇枝斜他一眼,不知道这人从哪看出来用谢澜威胁他有用的,还是这种威胁。
先走了,没事不要喊我出来,谢澜有时候会跟着。
丢下这句话,寇枝干脆利落地起身走人。
他回了家,家里面空空荡荡,果然没人。
寇枝把灯打开,再打开电视。
看了一会儿,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下意识想喊谢澜。
往日这会儿,谢澜就会切一点水果过来,仗着体型差把他抱在怀里,靠着的胸膛暖洋洋的,他看着电视,谢澜嘴角弯弯,喂着他吃水果。
电视里放着不知多少集的神奇宝贝,寇枝的眼睛却盯着电视旁的水晶球看。
他幽幽叹了口气,发觉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自己居然如此堕落了。
不过没关系,任务很快就能完成,最多一个月,等脱离这个世界,没多久,影响就能渐渐消退。
寇枝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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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白莫西气得想学郑优砸墙。
你们俩发生这么多事,你居然一件事都没跟我们说过?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一点才说道:谢哥,我和郑优一直把你当兄弟看,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们一点?我知道你习惯一个人承担事情解决事情,但是一个人担着多难过啊。
谢澜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莫西坐到他旁边,安静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我感觉木知的意思可能比较偏向分手。
我不想离开他。谢澜脸色苍白如纸,喃喃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白莫西叹了口气,努力细细分析了一遍,发觉了不对:我们和木知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个这么亲密的朋友啊?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你以前那么黏他他一点也没有烦的感觉,现在居然说你烦?
而且还是寇枝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打电话给谢澜,阻止谢澜开车,说谢澜心情不好。
白莫西一向是嘴巴严实的人,没有说这句,眉头却纠结到打结。
谢澜沉默片刻,轻声道:或许是真的吧。
他只是在白莫西不断询问下稍微透露了一些,白莫西没有看见寇枝冰冷的神色,他看见了,许多次。
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寇枝会变。
谢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