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的那一刻,我没什么遗憾,很痛快,但不知怎的,一睁开眼睛,回到了十五岁刚进娄家门的那一天,之后二娘、姐姐,和记忆里做着一样虚伪的事,每一件都对应上了,我没多少惊讶,马上进入了状态,是重活一回也好,做了一场预知未来的梦也好,重来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赚的。”
“之后的事情你知道了,二娘的女儿嫁给了马匪儿子,我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争夺接管家业,他们比上辈子还恶毒,不过都败给我了,姐姐在马匪窝里受尽欺辱,就跟马匪们说我有钱又漂亮,马匪来抢人,哈哈,结果死在这里。”
林姜然看向坟墓,来抢人然后被娄婆婆带着几个村民反杀,埋在这坟里,马匪头目来村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借口洗劫,但是马匪洗劫了娄家。
……
娄婆婆报了仇,带上几个箱笼,雇上脚夫去了省城,做买卖、开铺子、遇贵人、留洋、再回来留在当时的广州做贸易,赚了很多财富,还收留了几个伙计,到了1936年,她突然决定加入民族复兴的大义,等到了解放后,又回到了大河村,这就是娄婆婆重来的一生。
上辈子娄婆婆活到了八十三岁,扫完大街后唯一的兴趣是看报纸,各种报纸她都定,每个版面都认真看了,一天不落,所以她知道好多事情,包括她的。
她紧张的揪手指:“婆婆,报纸上说我什么呀?不是讣告吧?”
娄婆婆笑了:“瞧你这点出息,我怎么只能找你这样的接班人?都告诉你重生的事了,就算是讣告,你不会避免吗?”
林姜然很没底气的干笑:“对哦,那婆婆你快告诉我吧。”
“你那事还早呢,要等到宣布高考恢复的消息之后,上辈子,你没来过大河村,但是你爸妈一样被带走了,你参加了第一届高考,考了全省前十的好成绩,但因为成分问题卡在录取上,这事闹的全省的报纸都刊登了,第二次登报的消息,是你接受不了跳河后,被救起来。”
林姜然被刺激的瞪眼睛:“不可能,我还不了解自己吗,不管什么环境下,我都不会做那种事,爸妈被带走后,也有一户人家想强娶,我可没要死要活,马上想办法相亲,我怎么可能跳河?”
娄婆婆说:“上辈子当个新闻看,现在看,你这小滑头把别人推下去,自己都不可能跳下去,应该有隐情吧?根据我重活一回的经验,相同的事情,会用另外的方式发生,你还有搞清楚的机会,你在我的生命中,只是报纸上看到的过客,不要为你那点小事打岔,我还要再告诉你几件,更重要的事情!”
……
林姜然蹲麻了脚,顾不上地上脏,坐了下来,抱着膝盖,认真听娄婆婆说要紧的事情。
娄婆婆指了指墓:“当年修这个墓,我就把重生的经历,写成日记一起埋在里面,几十年过去没动过,再挖出来的可信度高,应该能骗骗你男人相信,具体他们信几成、信多久,那就看以后的事情发展了。”
林姜然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娄婆婆就为将来露馅做准备,实在太厉害了。
“三年前,时机到了,我就把向崇的身世告诉了向崇他爹,说了向崇如果不送回亲生家庭,会被迫害的莫名其妙,送回去能改变,说了几件村里即将发生的事,他爹信了,把向崇送回去,选长临当村长。”
“长临办厂、养鱼,改善乡亲们的条件,说服县里重开高中,是为了今年的高考,向崇他爹应该和长临透露过一些消息,不过我们有言在先,他跟谁都不能说出我的事。”
林姜然听愣住了,随即笑容满面,婆婆帮过顾大哥,顾大哥才有机缘出现在相亲市场,才改变了她的轨迹,跟着一起回到了大河村。
她因为婆婆改变了原本的命,更要好好听婆婆讲话,回报婆婆。
……
林姜然心悦诚服的表态:“婆婆,我是知恩图报的人,您叫我做什么我会照做,按照您说的去做,只有好处。”
娄婆婆总算满意,开始说姚振安的事情。
“我的命运改变之后,姚振安是我遇到第一个伪善的人,我带他去省城,丢下他后留洋,等我回来,居然在广州的码头遇到他,上辈子他没遇到我,也是去了广州,在码头上扛包卖苦力,但很快他会靠着出卖最好的兄弟发迹,我那时候仗着重活一世,狂得不得了,就把他招到手底下,之后陆续遇到几个卖国、卖友的杂碎,我也招到手底下做事。”
“后来,到了1936年,我遇到了一些人,突然醒悟,不想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要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我都快把他们给忘了的时候,姚振安托人,把那几个杂碎的下场告诉我,没有人干预,他们的命运和上辈子一样,我确实笑了,那抹讥笑被带回去,告诉了姚振安,那杂碎想起我在酒后,用看手相的借口,把他们几个的命说了出来,他越老越害怕,居然找了过来。”
“两年前,姚家大儿子回来修缮祖屋,我就知道姚振安要搞事情,我也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