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往前去了。
傅则璠急忙跟上,心中却忍不住叫苦,平日里自己这个五叔在家吃喝玩乐,怎么一出来就变了个人。
不过傅则璠到也没多想,他身为傅家人,知道傅明梓那些纨绔名声是真,但是却也是真的在骑术上很拿得出手,他小时候也是经历过傅家这些训练的,可是他却撑不过一个月,而傅明梓能得到老爷子的称赞,就可知道他的骑术有多好。
他们两人,一路赶得及,也在驿馆住了一晚,锵锵第二天晚上关城门前进了清河县。
一到地方,傅则璠激动地气息都不稳了,但是傅明梓倒是操心的多,他看着已经擦黑的天色,沉声道:“衙门这会儿应该已经关门了,要是去只怕会惊动人,你可知道你父亲的住处?”
傅则璠一愣,然后急忙从怀里翻出一封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这上面说是住在城西南陵巷子。”
“城西啊……”傅明梓大致看了一眼周围:“咱们是从北门进的城,那应该是往这边走,至于那个巷子,等到了地方再问。”傅明梓指了指方向。
傅则璠到底是个孩子,如今这副情形,也只能听傅明梓的,因此也不敢反驳。
两人打马朝着城西去了,这小县城四四方方,倒也不难找,一路走到东面正路上,傅明梓这才下马找人问路。
不过这个时间,城里的店铺都关了门,最后敲了半天,终于敲开一间客栈的门。
傅明梓和那小二招呼了半天,这才问清楚了路,两人顺着巷子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信中写的宅子。
“门外一棵银杏树,宅子坐北朝南,应该就是这一家。”傅则璠一边回忆一边说。
傅明梓抬了抬下巴:“你去敲门。”
傅则璠似是有些近乡情怯,稍微沉吟了片刻,这才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那家门口。
拽着门环扣了三下,清脆的声音在清冷的街上显得十分萧瑟。
傅则璠面上有些焦躁,又扣了三下,而这次门里终于有了回应,一个苍老的声音一边嘟囔一边走了过来,沉声问:“谁啊?”
傅则璠似是有些激动,高声道:“福伯,是我,则璠啊!”
“五少爷?!”里面的那个福伯声音惊疑不定,一阵动静之后,门也终于打开了,露出一张有些苍老的面孔。
“果真是五少爷。”福伯一脸的惊喜:“这么晚了,您怎么回来?”
傅则璠也是一脸的激动,却也不忘侧过身让开身后的傅明梓:“是我想念父亲了,所以五叔陪着我过来的。”
“五爷也来了。”福伯又是一惊,急忙躬身就要行礼。
傅明梓一把拦住了老人家:“福伯是看着我长大的,倒是不必如此多礼,这么晚过来,只怕打扰了三哥三嫂还有福伯休息。”
福伯其实本不是傅明枫跟前伺候的,而是老爷子的贴身侍卫,后来年纪大了,就回家荣养了,不过福伯的儿子,后来做了傅明枫的长随,傅明枫来清河县上任,福伯的儿子自然也要来,因此福伯也就跟着过来了,只是傅明梓没想到,福伯竟然会过来给傅明枫看门。
难道傅明枫的经济状况已经这么差劲了,福伯这样的老人也不得清闲,不能荣养?傅明梓暗暗思索。
福伯倒是没想到傅明梓会想的这么深远,他早就一脸喜色的迎着傅明梓和傅则璠往里面去了。
一边走还一边解释:“三爷此时还没休息呢,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三太太倒是应该休息了。”
傅明梓笑了笑:“那我们倒是来的巧了。”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栋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