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不在。”
林苟:…
他直接推门进去,只见地上躺了一个光溜溜的金发天使。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两颗粉色的…
林苟清了清嗓子:“你在表演行为艺术吗?”
brian头顶点在地上,反仰着看他,然后立刻扭过去,不知道在跟谁赌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上的赤裸天使终于相信,如果他不解释,头顶的中国人真的不会救他。
“我摔倒了。”
“我没瞎。”
尽管两人才认识不到半年,林苟自诩对brian有几分了解,比如他的洁癖和坏脾气,这时冷静想一想,就算没有男仆的帮助,摔倒以后他也会立刻跳起来,重洗三遍澡。
又或者把修利年底的奖金扣光,连着自己这个目击证人一起骂进去。
因为他是贝加的主人,随心所欲的brian。
就算他倒霉吧,林苟并不介意被brian无差别攻击,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主楼的主人,就算几个月后结婚证生效,他依然这么认为。
不是主人,日子也不至于难过。
平心而论brian并不是小题大做好吧,虽然小心眼但会面对,虽然有时逃避但会承认的,受过良好教育的英国人。
“还不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视线与brian相交。他在等着brian开口,说那些熟悉的命令。
-扶我起来,-愚蠢的中国人,-抱我,-怎么才来…诸如此类。
十几秒后,林苟蹙眉看着仍然直挺挺瘫在地上的brian,蹲下来“摔到腰了?你动一动,别太用力,小范围动一动。”
brian还是一动不动,绿眼珠在潮气里泡过了,青翠的,直勾勾看着自己。
“快点起来!别玩儿了。”林苟眼里闪过焦急。
在沙岛的学校里,他曾经见过一个高年级的男生从操场器械上摔下来,当场就不能动了,被老师们抬出去,据说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brian不能和那个人一样,林苟的手伸到半空,被brian抱住。
他第一反应不是挣脱,而是松了一口气,起码brian胳膊能动。
很快,涌上来的情绪变成了恼怒,“你到底想做什么?能动就赶紧起来。”
brian不看他了,仍抱着他的胳膊。
他突然变得安静,平和,像凶神恶煞的哥斯拉被突然拔掉电池。
这个画面让林苟心里某块细小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不再等了,勾腿把brian抱了起来。
brian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林苟把他托抱到床边,问:“穿衣服还是再洗一遍澡。”
brian半张脸埋在林苟肩膀上,闷闷地摇摇头。
林苟给他穿好衣服,把他放在床上,想走又没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太了解brian,他不高兴的理由千万种,总归都是别人的问题。林苟皱着眉,忍不住猜:“因为修利请假?因为晚上没吃饱?还是因为什么?”
林苟抱着胸,等了半天,等到了很小很轻微的一声抽泣。
他蹲下,仰着头在brian脸上搜索。找到一颗很小的,晶莹剔透的泪珠。
brian被他看到了脸,急的赶紧抹了抹脸,睫毛还是被打湿了,湿答答的垂着,对林苟说:“我疼。”
第37章 风干杏-1
可能是过于震惊,在brian擦眼泪的时候,林苟一时心软,把垂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我去叫医生。”
brian漂亮的脸露出来,被水汽湿润过的皮肤,吹弹可破,透着粉色,“家庭医生去镇上看烟花了。”
“翠微特爷爷请假回去看孙子,格雷和未婚妻在圣诞节举行婚礼,丹妮太太的儿子来看她下午就走了”brian眼睛亮晶晶的,撑在床沿晃动着小腿,极其有耐心地细数今晚有自己安排的仆人们。
林苟在此刻显得毫无同理心,他直言:“因为仆人们都出去了,整个贝加只剩下你,所以哭了?brian,贝加不是围着你转的。”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习惯没仆人。”
林苟:
“你几岁了?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林苟不客气地戳穿他,“我看你就是被自己蠢哭的,洗个澡都能摔成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