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罩在男人的怀里,闻言,细白指尖轻抓着谢长观西装的衣袖,本能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他仰起脸,看了男人一眼,嘴角朝下耷拉着,眼膜上雾蒙蒙的,委屈的不行。
凭什么记他的账啊。
谢长观不守信用,不到三天就欺负他,还骗他说果酒是果汁,让他不知不觉喝了酒,醉得迷迷糊糊的,他都还没有找谢长观算账呢。
谢长观太过分了。
江岫吸了吸鼻子,红润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谢长观越看心里越痒。
原本蜻蜓点水的吻,控制不住的变得放肆,谢长观大掌扶住江岫的后颈,宽厚有力的长舌强势地侵入少年水润的口腔。
江岫想躲都来不及,绵长地呜了一声,脸上蔓延开艳丽的潮红,耳骨都浮上绯色。
—
京市无数势力眼线遍布,谢长观一落地京市,上层圈的家族几乎都收到了消息。
傅家主家。
水晶灯悬吊在高高的天花板之上,夺目的光线照在冷冰冰的地板面,四周里的空气,流动缓慢而黏稠,令人窒息。
主座之上,俊美阴鸷的男人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他脚下、头发花白的老人,周身散发的强大压迫感,让对方惊惧的愈发厉害。
“傅爷……傅爷饶命。”
老人傅关德惨白着脸,肥硕的身躯抖的宛如筛糠,不住地朝傅烬磕着头。
额头磕出了血,混杂着脸上沁出的汗水顺滑而下,让本就皱纹遍布的脸,愈发难以入目。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自量力,我、我以后绝对对傅爷衷心,保证唯傅爷马首是瞻。还请傅爷高抬贵手,不要赶我走。”
要是真离开傅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衷心?
一个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全靠傅爷养着的废物的衷心,能值几个钱?
站在傅烬身侧的助理,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傅爷,傅家早从京市消失了,哪还能稳居四大家族第二,让这些人兜里富的流油。
一个个的不知感恩倒也罢了,居然还联合起来在背后捅傅爷刀子。
助理看向随行的保镖,使去一个眼色,保镖心领神会,粗暴地拖走还在求饶的老人,半点不留情面。
“傅爷。”助理递上手中的文件,里面是傅关德名下的所有财产细录。
傅烬冷冷看了一眼,提笔在座案上的长长名单最末端,划下一道斜杠,代表着傅家最后一条蛀虫拔除。
傅家一场长达数月的内部清理,彻底拉下帷幕。
“江市有什么消息?”傅烬的声音很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语调起伏。
助理合上文件,恭恭敬敬回道:“谢长观回到了京市,一落地,就去了第一整形医院。”
整形?
傅烬深黑阴冷的双眼微沉了下,冷冷地问道:“他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助理摇摇头,不是很确定道:“身边貌似还跟着个少年。”
谢长观周围有谢家人在暗中保护,傅家的眼线不敢靠太近,所以打探到的信息有限。
以谢长观对江岫的独占欲,不用想都知道,他身边的少年能是谁。
傅烬眼神微暗,想起少年那稠艳勾人的脸蛋,曲指勾了勾脖子上的领带,眼底翻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
谢家的庄园面积很大,司机进入庄园,又行驶了一段时间,终于到达前门。
司机是谢家的人,经过严格的培训,停车之后,他低眉顺眼的不乱看,只是小声提醒后座的人。
谢长观勉强压下胸腔的暗涌,从怀中人的口中退出来,抱着眼神迷离的少年下车。
庄园里的管家、阿姨已经等候在前门,听到车门关闭响动,恭敬地迎出来,却在看到谢长观怀里的少年,全都呆滞在了原地。
谢长观没理会他们,丢下一句做一些清淡的菜品,就抱着人,快步上去二楼的主卧。
庄园的主卧比江景上府里的还大,有阿姨天天清扫,主卧里纤尘不染。